“哼,再支应不起,那这年也得要过,连这个年都过不去,这不是存心要让老祖宗下不了台么?”王熙凤脸上如春风拂面,看不出半点端倪,但嘴里崩出的话却如冰渣子里榨出来的一般:“三丫头,金银锞子都比往日小了几分,大家都心知肚明,除了老祖宗,或者老祖宗也早就明白,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,府里艰难,大家都明白,……”
“一种可能是积年拖欠太多,有人担心拖不过去了,而且开年户部尚书就要易人,是江南士人出任户部尚书吧,与其等到日后被捅穿问罪下狱,比如趁着自己人出任户部尚书,还有内阁里边三位江南士人,加上道甫公素来亲近江南士人,这是千载难逢机会,正好一并解决,也算是把这一个脓包给拔除了。”